第5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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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
蘇木回到西廂房，沈虞自會問起，他甚是想將這個問題躲了去，無奈他不想對沈虞撒謊，只好如實回答。
“母親找了個媒婆，又要給我重新說親。”
沈虞一聽，默了下來，想想也是，即便沒有周氏，還會有王氏、李氏。
她永遠都只能是給小公子做個妾。
蘇木見沈虞不語，接著說道：“但是我說了，找個溫柔內斂的，性子不乖張的，回頭納你為妾時，亦少些阻撓。”
“小公子想的周到。奴婢都聽小公子的。”
蘇木雙臂圈住沈虞，柔聲道：
“等成完婚就好了，將你納進來，我們該生孩子生孩子，該過日子過日子，便是一家人了。如今這些事，攪的我亦是心煩，可是又沒辦法，總不能一走了之。”
沈虞想了一會兒，先前確實不能一走了之，會惹怒周家，會影響蘇府，若是現在她到是確實可以跟小公子一走了之了，只要小公子願意。
只是，似乎又失去了需要一走了之的理由，畢竟，蘇老將軍和夫人都已經允了小公子納她為妾了。
所以，如今只需要等。如小公子所說，等他成了婚就好了。
那時自然她就會成為他的妾了。
“傻瓜，何須一走了之，你我不是都被允了麽。等吧。如今這樣，奴婢已經很滿足了。”
沈虞已經等了這許久，等他從冀城回來，等他從京城回來，還等不了這多一會兒麽。
她願意等。
-
沈虞找來石頭，向他打聽辛懷的去向，雖說辛懷已經被逐出了府，但是沈虞仍是放心不下，畢竟這所有的事情，都是因為她。因為她從辛懷身邊“搶”走了小公子。
玉靈對此憤憤不平，依她的性子，辛懷過的越苦越好。
“虞姐姐，你多餘管她。她這是咎由自取，她在外邊過的不好我才高興呢。”
沈虞微微一笑：“玉靈，莫要如此想。我不是跟你說過麽，每個人站的位置不同，所做的事情亦不同。”
她耐心的給玉靈教道：“殺人是不是壞人？可若是對方殺了你的家人呢？你殺他還算不算壞人？”
沈虞又頓了頓，看著玉靈轉著眼睛在消化她的這番話，又繼續說道：
“玉靈害我們，是因為她同樣覺得我們是壞人，我們搶了她的東西。那個東西，就是小公子。所以......我能理解她。之所以將她趕出府，我們亦不是壞人，我們只是為了自保罷了。但可能......她還是會覺得我們是壞人。”
玉靈眨著大眼睛，聽著沈虞說這些她從未深思過的道理：
“怪不得小公子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呢。虞姐姐，你真是善良中又透著智慧，我可也愛死你了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沈虞故作搖頭：“小公子和你，不是因為我這張臉才愛上我的嗎？哈哈。”
玉靈被沈虞逗的亦笑了起來：
“虞姐姐，你可真是通透，能不能不要把我們都看透了。我們都是始於你的美貌，終於你的人品。這樣才是正確的說法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家玉靈終於能悟到點東西了。還能分析出這麽些個來，不錯不錯，有長進。”
“那是，那還不是虞姐姐教的好。”
玉靈將頭靠在在沈虞的肩上，她覺得，她跟小公子都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，能遇到像虞姐姐此般冰清玉潔的女子，真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。
她想，在老天爺眼裏，她和小公子，應當亦是不錯的人吧。
-
辛懷在小院裏和沈鐵慢慢熟絡了起來，沈鐵白天會跟在劉二身邊，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小活。
辛懷每日給錦繡莊的夥計們做兩頓飯，下午便在院子裏洗些臟衣，日子漸漸的習慣了起來，除了銀錢少些，在外頭面子上缺了一些，其他到是都還好。
她從內心裏感激劉二。
作為一個被買進蘇府的孤身丫頭，在小公子身邊，她感受到有主的那種溫暖，王媽對府裏的丫鬟們亦都不錯，除了嚴厲些。
出門在外，作為蘇府的丫鬟，面子亦是有的。至少出門買個什，手裏都是不缺銀錢的，各商販掌櫃亦是客氣萬分。
而今，被蘇府拋棄的她，身邊竟只有一個劉二可以依靠。
劉二當真是辛懷心裏的大好人，好大哥。
只是想到他對沈虞的那份忠心，她又有了小小的嫉妒。
為什麽所有人都那麽喜歡沈虞，視她為寶。
同是天涯淪落人，可為何命運卻如此不同。
“辛懷姐姐，你覺得我們劉大哥如何？”沈鐵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，
“當真是好啊。這還用說。”
“那你幹脆嫁給他吧，我大哥年紀也不小了，到現在都未娶個妻，我看辛懷姐姐你就挺合適。”
沈鐵口無遮攔，但孩童的話總是透著一些直給的真。
“瞎說什麽呀！你年紀小小的，就整天想這些啊？我和你大哥只是朋友。”
“朋友也可以成婚啊，你們又沒有父母管著，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。”
這個小娃子，看的到挺明白，或許是在街道上走的多了，聽到的學到的也多。
像他們這種流浪乞兒，到是不用考慮家中約束，自然是知曉所有事都可自行決定的道理。
“別胡說，辛懷姐姐還不想嫁人。”
辛懷直接堵了沈鐵的嘴去：
“鐵子，你可千萬別在劉大哥面前說這些，你一個小娃子，說這些羞不羞，你不羞，你姐姐我還羞呢。以後還叫我怎麽在這院裏住。”
辛懷不想跟劉二搭上什麽，此刻她的心裏，只映出小公子那修長而清俊的身影。
劉二雖同樣身高八尺，一身壯碩，可是那風吹日曬的黝黑皮膚，一身粗衣臟腿子，著實不是在蘇府呆久了的辛懷能看的上的。
小院的木門半掩，霞光漸漸落下，劉二推開一邊門，回身掩上，走了進來。
“你們在聊什麽呢？鐵子。”
“沒什麽，我跟辛懷姐姐在說你人好呢。收留了我們。”
鐵子聰慧的瞥了一眼默不作聲低頭洗衣的辛懷。
“晚上吃什麽？”劉二問道，
“買了餅子，一會兒我炒兩個小菜。”
辛懷在蘇府到是沒有做過菜，府裏有專門的廚娘，她只是跟著做些摘菜洗菜的活什。
現在在小院，開始學著炒菜了，不過作為女子，到是有樣學樣，很快便熟手了起來。
至於劉二，吃什麽都不太在意，有個女人照顧著，已經是很溫馨的一件事情了。
“噢！對了，過兩天我準備回趟雍城，鐵子，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嗎？”
劉二問道沈鐵，沈鐵和他一樣，都是雍城逃難來的，雍城便是他們的老家。
沈鐵想了想，還是不去：“我不去了，我在雍城本身亦無家人，路途辛苦，我還是在這陪辛懷姐姐吧。”
辛懷一聽劉二要走，心裏掠過一絲小小的失落，她才穩下來沒幾天，如今她對劉二似乎產生了一絲依賴之意，辛懷問道：
“劉大哥去雍城做甚？那邊不是都沒有親人了嗎？”
劉二脫下外面的臟衣，朝身上前後左右撣了撣，又頓了頓腿上的灰，回答道：
“哦！這不是天氣涼了麽，已有許久未去雍城打探消息了，上次去還是天熱的時候。”
“什麽消息？”辛懷不解問道，
“我家大小姐，托我打聽她父弟的下落，這不是一直都未打聽到麽，我得再去一趟。”
辛懷輕輕的“哦”了一聲。似在思考些什麽。
吃過晚飯，劉二準備回錦繡莊了，辛懷追著跑了出來，支支吾吾的。
“怎麽了？”劉二見辛懷似是有話要說，
辛懷為難的支吾了半天，叫劉二好生著急：
“辛懷姑娘，有話直說，跟我還怕什麽。”
辛懷面露苦色，垂臉輕言道：“其實我知道虞姑娘父親的事......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麽？你知道她父親的消息？”
劉二急問，又帶著一絲疑惑，辛懷姑娘怎麽會知道大小姐家的事。
辛懷坦露道：“我在府裏幹活，聽到府兵們悄悄議論過，但是礙於小公子，無人敢說出來。”
“什麽？府兵？”劉二瞪大了眼睛，上前一把抓住辛懷的胳膊，死死問道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辛懷“呀”了一聲喊疼，劉二用力過大，抓疼了她，忙將手放了開來。
辛懷接著道：
“我聽府兵們說，虞姑娘的父親是在小將軍帶兵入城那天，被蘇家軍下面的一個小兵殺害的，當時......當時他手裏拿著銀兩，露了財，所以才......”
辛懷急急的補充道：
“這事小將軍不知道，不關小將軍的事。正因如此，才無人敢提。也只是他們私下說的時候恰好叫我給聽見了。我......也一直都未敢在府中提起。劉大哥，你千萬莫說是我說的，蘇府對我不薄，我不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......”
劉二攥緊拳頭重重的捶向了墻面：“唉！”
他沒想到待他如恩的沈父，果真已死。
八尺男兒眼中流下了熱淚。在此之前，他還一直抱有希望，希望能將恩人找回。
劉二倚墻掩面，心痛難平。
辛懷陪站一旁，靜靜看著這個耿直男人，他待沈虞如大小姐始終，待沈父情深義重。
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編這段話，或是不想劉二離開，或是嫉妒沈虞與小公子的柔情蜜意，她就是想破壞它。
若是沈虞知道了，小公子的蘇家軍，才是殺害她親父的罪魁禍首，她會怎樣？
她還會始終如一的愛小公子嗎？他們還能繼續甜蜜的在一起嗎？
大概這才是辛懷最想知道的結果吧。
很快，她便會知道了。
她覺得自己，這次終於做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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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木回到西廂房，沈虞自會問起，他甚是想將這個問題躲了去，無奈他不想對沈虞撒謊，只好如實回答。
“母親找了個媒婆，又要給我重新說親。”
沈虞一聽，默了下來，想想也是，即便沒有周氏，還會有王氏、李氏。
她永遠都只能是給小公子做個妾。
蘇木見沈虞不語，接著說道：“但是我說了，找個溫柔內斂的，性子不乖張的，回頭納你為妾時，亦少些阻撓。”
“小公子想的周到。奴婢都聽小公子的。”
蘇木雙臂圈住沈虞，柔聲道：
“等成完婚就好了，將你納進來，我們該生孩子生孩子，該過日子過日子，便是一家人了。如今這些事，攪的我亦是心煩，可是又沒辦法，總不能一走了之。”
沈虞想了一會兒，先前確實不能一走了之，會惹怒周家，會影響蘇府，若是現在她到是確實可以跟小公子一走了之了，只要小公子願意。
只是，似乎又失去了需要一走了之的理由，畢竟，蘇老將軍和夫人都已經允了小公子納她為妾了。
所以，如今只需要等。如小公子所說，等他成了婚就好了。
那時自然她就會成為他的妾了。
“傻瓜，何須一走了之，你我不是都被允了麽。等吧。如今這樣，奴婢已經很滿足了。”
沈虞已經等了這許久，等他從冀城回來，等他從京城回來，還等不了這多一會兒麽。
她願意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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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虞找來石頭，向他打聽辛懷的去向，雖說辛懷已經被逐出了府，但是沈虞仍是放心不下，畢竟這所有的事情，都是因為她。因為她從辛懷身邊“搶”走了小公子。
玉靈對此憤憤不平，依她的性子，辛懷過的越苦越好。
“虞姐姐，你多餘管她。她這是咎由自取，她在外邊過的不好我才高興呢。”
沈虞微微一笑：“玉靈，莫要如此想。我不是跟你說過麽，每個人站的位置不同，所做的事情亦不同。”
她耐心的給玉靈教道：“殺人是不是壞人？可若是對方殺了你的家人呢？你殺他還算不算壞人？”
沈虞又頓了頓，看著玉靈轉著眼睛在消化她的這番話，又繼續說道：
“玉靈害我們，是因為她同樣覺得我們是壞人，我們搶了她的東西。那個東西，就是小公子。所以......我能理解她。之所以將她趕出府，我們亦不是壞人，我們只是為了自保罷了。但可能......她還是會覺得我們是壞人。”
玉靈眨著大眼睛，聽著沈虞說這些她從未深思過的道理：
“怪不得小公子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呢。虞姐姐，你真是善良中又透著智慧，我可也愛死你了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沈虞故作搖頭：“小公子和你，不是因為我這張臉才愛上我的嗎？哈哈。”
玉靈被沈虞逗的亦笑了起來：
“虞姐姐，你可真是通透，能不能不要把我們都看透了。我們都是始於你的美貌，終於你的人品。這樣才是正確的說法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家玉靈終於能悟到點東西了。還能分析出這麽些個來，不錯不錯，有長進。”
“那是，那還不是虞姐姐教的好。”
玉靈將頭靠在在沈虞的肩上，她覺得，她跟小公子都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，能遇到像虞姐姐此般冰清玉潔的女子，真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。
她想，在老天爺眼裏，她和小公子，應當亦是不錯的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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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懷在小院裏和沈鐵慢慢熟絡了起來，沈鐵白天會跟在劉二身邊，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小活。
辛懷每日給錦繡莊的夥計們做兩頓飯，下午便在院子裏洗些臟衣，日子漸漸的習慣了起來，除了銀錢少些，在外頭面子上缺了一些，其他到是都還好。
她從內心裏感激劉二。
作為一個被買進蘇府的孤身丫頭，在小公子身邊，她感受到有主的那種溫暖，王媽對府裏的丫鬟們亦都不錯，除了嚴厲些。
出門在外，作為蘇府的丫鬟，面子亦是有的。至少出門買個什，手裏都是不缺銀錢的，各商販掌櫃亦是客氣萬分。
而今，被蘇府拋棄的她，身邊竟只有一個劉二可以依靠。
劉二當真是辛懷心裏的大好人，好大哥。
只是想到他對沈虞的那份忠心，她又有了小小的嫉妒。
為什麽所有人都那麽喜歡沈虞，視她為寶。
同是天涯淪落人，可為何命運卻如此不同。
“辛懷姐姐，你覺得我們劉大哥如何？”沈鐵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，
“當真是好啊。這還用說。”
“那你幹脆嫁給他吧，我大哥年紀也不小了，到現在都未娶個妻，我看辛懷姐姐你就挺合適。”
沈鐵口無遮攔，但孩童的話總是透著一些直給的真。
“瞎說什麽呀！你年紀小小的，就整天想這些啊？我和你大哥只是朋友。”
“朋友也可以成婚啊，你們又沒有父母管著，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。”
這個小娃子，看的到挺明白，或許是在街道上走的多了，聽到的學到的也多。
像他們這種流浪乞兒，到是不用考慮家中約束，自然是知曉所有事都可自行決定的道理。
“別胡說，辛懷姐姐還不想嫁人。”
辛懷直接堵了沈鐵的嘴去：
“鐵子，你可千萬別在劉大哥面前說這些，你一個小娃子，說這些羞不羞，你不羞，你姐姐我還羞呢。以後還叫我怎麽在這院裏住。”
辛懷不想跟劉二搭上什麽，此刻她的心裏，只映出小公子那修長而清俊的身影。
劉二雖同樣身高八尺，一身壯碩，可是那風吹日曬的黝黑皮膚，一身粗衣臟腿子，著實不是在蘇府呆久了的辛懷能看的上的。
小院的木門半掩，霞光漸漸落下，劉二推開一邊門，回身掩上，走了進來。
“你們在聊什麽呢？鐵子。”
“沒什麽，我跟辛懷姐姐在說你人好呢。收留了我們。”
鐵子聰慧的瞥了一眼默不作聲低頭洗衣的辛懷。
“晚上吃什麽？”劉二問道，
“買了餅子，一會兒我炒兩個小菜。”
辛懷在蘇府到是沒有做過菜，府裏有專門的廚娘，她只是跟著做些摘菜洗菜的活什。
現在在小院，開始學著炒菜了，不過作為女子，到是有樣學樣，很快便熟手了起來。
至於劉二，吃什麽都不太在意，有個女人照顧著，已經是很溫馨的一件事情了。
“噢！對了，過兩天我準備回趟雍城，鐵子，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嗎？”
劉二問道沈鐵，沈鐵和他一樣，都是雍城逃難來的，雍城便是他們的老家。
沈鐵想了想，還是不去：“我不去了，我在雍城本身亦無家人，路途辛苦，我還是在這陪辛懷姐姐吧。”
辛懷一聽劉二要走，心裏掠過一絲小小的失落，她才穩下來沒幾天，如今她對劉二似乎產生了一絲依賴之意，辛懷問道：
“劉大哥去雍城做甚？那邊不是都沒有親人了嗎？”
劉二脫下外面的臟衣，朝身上前後左右撣了撣，又頓了頓腿上的灰，回答道：
“哦！這不是天氣涼了麽，已有許久未去雍城打探消息了，上次去還是天熱的時候。”
“什麽消息？”辛懷不解問道，
“我家大小姐，托我打聽她父弟的下落，這不是一直都未打聽到麽，我得再去一趟。”
辛懷輕輕的“哦”了一聲。似在思考些什麽。
吃過晚飯，劉二準備回錦繡莊了，辛懷追著跑了出來，支支吾吾的。
“怎麽了？”劉二見辛懷似是有話要說，
辛懷為難的支吾了半天，叫劉二好生著急：
“辛懷姑娘，有話直說，跟我還怕什麽。”
辛懷面露苦色，垂臉輕言道：“其實我知道虞姑娘父親的事......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麽？你知道她父親的消息？”
劉二急問，又帶著一絲疑惑，辛懷姑娘怎麽會知道大小姐家的事。
辛懷坦露道：“我在府裏幹活，聽到府兵們悄悄議論過，但是礙於小公子，無人敢說出來。”
“什麽？府兵？”劉二瞪大了眼睛，上前一把抓住辛懷的胳膊，死死問道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辛懷“呀”了一聲喊疼，劉二用力過大，抓疼了她，忙將手放了開來。
辛懷接著道：
“我聽府兵們說，虞姑娘的父親是在小將軍帶兵入城那天，被蘇家軍下面的一個小兵殺害的，當時......當時他手裏拿著銀兩，露了財，所以才......”
辛懷急急的補充道：
“這事小將軍不知道，不關小將軍的事。正因如此，才無人敢提。也只是他們私下說的時候恰好叫我給聽見了。我......也一直都未敢在府中提起。劉大哥，你千萬莫說是我說的，蘇府對我不薄，我不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......”
劉二攥緊拳頭重重的捶向了墻面：“唉！”
他沒想到待他如恩的沈父，果真已死。
八尺男兒眼中流下了熱淚。在此之前，他還一直抱有希望，希望能將恩人找回。
劉二倚墻掩面，心痛難平。
辛懷陪站一旁，靜靜看著這個耿直男人，他待沈虞如大小姐始終，待沈父情深義重。
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編這段話，或是不想劉二離開，或是嫉妒沈虞與小公子的柔情蜜意，她就是想破壞它。
若是沈虞知道了，小公子的蘇家軍，才是殺害她親父的罪魁禍首，她會怎樣？
她還會始終如一的愛小公子嗎？他們還能繼續甜蜜的在一起嗎？
大概這才是辛懷最想知道的結果吧。
很快，她便會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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